《玻璃屋晓宅》主角为陈默林晓,作者大力小菠菜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略带疲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然后接过咖啡。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带着设计草图留下的细微墨迹和常年接触模型材料的粗糙感……

《玻璃屋晓宅》免费试读 玻璃屋晓宅精选章节
一第一次见到陈默,是在深秋一个雨后的下午。城市刚刚被雨水洗刷过,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落叶混合的气息。国际会议中心的玻璃幕墙上,
斜阳折射出细碎的金光。他刚结束一场关于“建筑与记忆”的演讲,从台上走下来,
西装口袋里别着的婚戒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微芒,像一道无形的警戒线。我站在角落,
手里握着两杯咖啡,一杯给自己,一杯原计划是给同事王教授的。但王教授被旁人拉去交谈,
而我,被陈默演讲中某个关于“建筑缝隙中生长的野草”的比喻击中心扉,
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面前。“陈先生,您的演讲很精彩。”我将其中一杯咖啡递过去,
声音比预想中要平静,“特别是关于城市记忆与建筑形态那部分,
您说那些被遗忘的角落往往藏着最真实的生命痕迹。”他转过身,
略带疲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然后接过咖啡。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带着设计草图留下的细微墨迹和常年接触模型材料的粗糙感。
我们的指尖在纸杯传递的瞬间有片刻接触,一股微弱的电流,或者说,是我臆想中的电流,
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谢谢。”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演讲后的沙哑,“那些角落,往往是最诚实的,因为它们不曾被精心设计。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那目光有重量,有温度,
像冬日里突然照进窗棂的一束阳光,明知短暂,却贪恋那份暖意。就是那个瞬间,
我心里某个警铃响起,却又立刻哑火,沉没在他深邃的眼眸里。后来他告诉我,
就是那个瞬间,某种他以为早已沉寂的东西,在他井然有序的生命里破土而出,
带着摧毁性的力量。二六个月后,我成了陈默婚姻围城之外的“那个角落”。
他为我租下的公寓在市中心一栋摩天楼的顶层,拥有整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他喜欢在夜晚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蜿蜒的车灯河流,说那像是城市的血脉。
“而你是我的呼吸,林晚,”他在我们第一次在这间公寓里纠缠后,贴着我的耳廓低语,
气息灼热而潮湿,“是我按部就班的生活里,唯一的缺口。”那时,
窗外万家灯火如同散落一地的碎钻,他的手掌紧紧贴在我的后腰,汗湿的皮肤相黏,
仿佛烙下一个无形的、属于他的印记。我蜷缩在他怀里,
的烟草、墨水以及另一种属于他家庭——那个我从未踏足的世界——的、清冽的洗衣液香味。
那味道像一根细刺,扎在我幸福的泡沫上。我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这个认知像标签一样贴在我身上,时而让我羞愧难当,
时而又让我生出一种病态的骄傲——看,那个优秀的、被众人仰望的男人,他选择了我。
陈默是个建筑师,痴迷于各种材质的肌理与情感。他的工作室里堆满了各种材料的样本。
**后,他喜欢用指腹一寸寸抚摸我的脊背,像阅读一张精密的地图。“你的皮肤,
”他会沉吟着说,“像未经打磨的清水混凝土,粗糙,但有温暖的质感,会呼吸。
”这听起来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情话,但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专业性的审视与迷恋,格外动人。
他会沿着我的脊柱沟缓缓向下,用建筑师的语言勾勒:“这里,该有一道流畅的弧线,
连接更私密的空间……那里,需要一扇窗,让光进来,也让你看见外面的世界。”有一次,
在激烈的缠绵之后,夜色深沉,窗外只剩下零星灯火,他搂着我,
声音带着**平复后的慵懒和一种罕见的郑重:“林晚,我要为你设计一座房子,
只属于你的房子。不要清水混凝土,要玻璃,通体透明的玻璃,让你在里面,
像一颗真正被珍藏的心。”我被这个承诺击中了。一座只属于我的玻璃之城。
这比任何“我爱你”都更让我心动。我相信了他,就像相信他每次清晨离开时,
在我额头上印下那个带着愧疚的吻,和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我会处理好一切”。
他构建给我的叙事里,他的婚姻是一场商业联盟,
乏味且缺乏温情;妻子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两人早已分居多年,
只是为了家族利益和年幼的女儿维持表面和平。我贪婪地吸收着这些信息,
用它们来建筑自己在这段危险关系中的立足之地,告诉自己,我的爱虽然不道德,
但情有可原。三林晓的存在,像一颗悄然埋下的种子,最初只是不起眼的点,然后悄然发芽,
最终长成穿透我所有自欺欺人假象的藤蔓。第一次意识到她,是在陈默一次短暂的留宿之后。
清晨,他匆忙起身穿衣,准备赶在家人醒来前回去。我帮他递过西装外套,一个不小心,
钱包从内袋滑落,掉在地毯上。一张小小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照片掉了出来。
照片上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倔强的羊角辫,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眼睛像陈默,黑亮有神,但眼神里的天真和无所顾忌,
是陈默早已失去的。他弯腰捡起钱包和照片,动作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匆忙,
用指尖轻轻擦拭照片表面,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我女儿。”他语气尽量平静,
但我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柔软,“叫林晓。”“她也姓林?”我有些惊讶,
这微小的巧合让我心里掠过一丝荒谬的希冀。“嗯,随她妈妈姓。”他简短地回答,
把钱包收回西装内袋,动作流畅,带着结束话题的意味。那个早晨,他离开得比平时更决绝。
但从此,林晓开始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无处不在。陈默的手机屏保,从默认的风景图,
换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线条狂乱的蜡笔画。他称之为“晓晓的抽象派杰作”,
语气里的得意掩藏不住。他书房的抽屉里,多了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有一次他忘了锁,
我无意中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叠信,信封上写着“致十八岁的晓晓”。他解释说,
那是他每年在她生日时写的信,等她成年后一起给她。他偶尔会在周五下午提前结束工作,
因为要去看林晓的幼儿园舞蹈表演。他会仔细询问我该送什么颜色的花束,小女孩会喜欢。
他手机里开始存着一些幼稚的童谣,说是睡前要给林晓讲故事时用的配乐。
我慢慢拼凑出一个形象:一个被父亲深爱着的小女孩。这种爱,具体、生动、充满细节,
远比他对妻子那种抽象的、充满抱怨的疏离要真实得多,也更有力量。四真正的转折点,
发生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那天是我生日,陈默原本答应陪我整晚。但十点多,
他打来电话,语气充满歉意,说家里有点事,晚点再过来。我等到近午夜,窗外的雨声哗啦,
敲打着玻璃,像无数委屈的控诉。他终于来了,是司机送来的,罕见地喝醉了。浑身湿透,
头发黏在额前,显得脆弱而狼狈。我帮他脱下滴水的西装外套,用毛巾擦干他的头发。
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呼吸间是浓重的酒气。一张被雨水洇湿些许的画纸,
从他湿外套的内袋里飘落。我捡起来,
那是一幅显然出自孩子之手的画: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牵着手,中间那个最小,
扎着辫子。天空有大阳(太阳被涂成了绿色),脚下是绿色的草。
旁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爸爸、妈妈、和我,永远在一起”。色彩鲜艳,构图简单,
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我心湖,掀起巨浪。陈默似乎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看到我手中的画,
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随即又被更深的痛苦淹没。“她今天哭了,”他声音沙哑,
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鼻音,像是在对我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在幼儿园,
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接……她问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画上一样,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爸爸总是不能回家吃晚饭?”他转过头,把脸埋在我的掌心,我感到一阵滚烫的潮湿。
他哭了。“我没办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绝望的颤抖,
“我他妈真是个**……但我至少,不能彻底打碎她心里的那个家……不能……”那一刻,
我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在这场感情中的位置。我可以与他口中那段无爱的婚姻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