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失踪后,他们留给我一具尸体小说,讲述了张明张伟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声称自己才是“张明”的人吗?还是另有其人?这指令是来自他,为了彻底钉死我?还是来自他背后的势力,因为内讧,需要我这条“替……

《全家失踪后,他们留给我一具尸体》免费试读 全家失踪后,他们留给我一具尸体精选章节
春节的烟花在夜空炸响时,我收到了全家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我们决定永远离开这个虚伪的世界,但你得留下来照顾奶奶。”推开奶奶的房门,
我看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睡着了。直到我触碰到她冰冷僵硬的皮肤,
才意识到全家把什么“照顾”的责任留给了我。警方认定我是唯一嫌疑人,
因为全家账户上的巨额资金都在我的名下。在法庭上,我平静地承认了一切,
旁听席上却站起来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法官大人,他才是我家收养的替身,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1.除夕夜。窗外的烟花还在不知疲倦地炸开,一朵接着一朵,
用尽全力地绚烂,然后死去,把夜空烫出一个又一个短暂的光斑。
手机屏幕就是在这时亮起的,家族群的名字下面,
弹出了那条来自“幸福一家人”的最后消息。发信人显示是“爸爸”。
“我们决定永远离开这个虚伪的世界,但你得留下来照顾奶奶。
”冰冷的白光刺得我眼睛发疼。耳朵里全是烟花爆破的闷响,咚咚咚,砸在鼓膜上,
也砸在心口。照顾奶奶?他们去了哪里?永远离开?是什么意思?手指有些发僵,
我拨通父亲的电话,关机。母亲的,关机。弟弟的,同样关机。
一种冰冷的粘稠的东西开始从胃里往上爬。不对,这不对。我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
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播放着喧闹的晚会,茶几上摆着没吃完的果盘,
半杯茶水还冒着微弱的热气。一切都保持着几分钟前的样子,除了这个家里的人,
好像凭空消失了。只剩下奶奶。她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光。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淡淡的、属于老人的那种气息扑面而来。借着窗外明明灭灭的光,
我看见奶奶安静地躺在床上,盖着那床她最喜欢的藏青色棉被,
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叉放在胸前,像是睡着了,睡得特别沉。“奶奶?”我轻声喊,喉咙发紧。
没有回应。只有远处烟花炸开的噗噗声。我走近几步,腿有些软。“奶奶?”我又喊了一声,
伸手想去推推她的肩膀。指尖触到的,是隔着薄薄睡衣也无法忽视的,一片僵冷的坚硬。
像冬天里冻硬的石头。那温度顺着我的指尖,猛地扎进血液里,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不是睡着。他们说的“照顾”,原来是这个。他们留给我的,是一具尸体。
2.警察来得很快,鸣笛声划破了小区祥和的除夕夜。红蓝闪烁的光透过窗户投进来,
在我脸上、身上跳动,像某种怪诞的舞蹈。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们进出奶奶的房间,
看着那个年轻的女警记录现场时发白的脸色,
看着那个领队的、眼神锐利得像鹰的警官走向我。“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他问,
声音没什么起伏。我点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其他家人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多小时前,他们还在客厅看电视。”我的声音嘶哑。他盯着我,
不错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据我们初步调查,你的父亲、母亲、弟弟,
他们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人也不知所踪。而你的奶奶,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六小时。
这期间,你在哪里?”“我在自己房间……回朋友信息。”我攥紧了手,指甲陷进掌心。
调查迅速展开。邻居们隔着门缝张望,窃窃私语。他们都说,这一家子平时看着挺和睦,
没想到……啧啧。然后,银行账户的查询结果出来了。
那个鹰一样的警官把一叠打印纸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解释一下。
”他的声音冷得能结冰,“你名下,就在今天下午,分别从你父母、弟弟的账户里,
转入了总计超过八百万的资金。而现在,他们人不见了,你的奶奶死了。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不可能……我不知情……我……”“所有的转账记录,IP地址都指向你常用的设备,
密码验证也完全正确。”他俯下身,目光几乎要将我钉穿,“年轻人,撒谎也要打个草稿。
现在,你是这起疑似谋杀案和巨额财产转移案的最大,也是唯一嫌疑人。”八百万。
失踪的家人。冰冷的奶奶。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漩涡在我脚下张开,我直直地坠了下去。
3.法庭。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陈旧木头混合的气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角落。
我穿着橙色的马甲,站在被告席里,手铐冰凉的触感硌在腕骨上。检察官的声音字正腔圆,
列举着我的“罪状”:为独占巨额家庭财产,残忍杀害抚养自己长大的奶奶,
并制造家人失踪的假象。证据链看似完美——动机明确,资金在我账户,
死亡时间我有最大嫌疑,甚至还有“精心策划”后留下的种种指向我的痕迹。
我的辩护律师在尽力争辩,但声音在那些铁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旁听席上坐满了人,
陌生的面孔上带着各式各样的表情——好奇,鄙夷,愤怒,还有看戏的兴奋。
没有一张我熟悉的脸,没有人为我而来。法官例行公事地问:“被告人,
对于公诉人指控的犯罪事实,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我抬起头,目光扫过法官严肃的脸,
扫过检察官确信无疑的眼神,扫过旁听席那些漠不关心的看客。
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恐惧、挣扎、愤怒和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在这一刻,奇异地沉淀下来,
变成了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算了。就这样吧。他们赢了,那个所谓的“家”,赢了。
我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法庭里:“我承认。所有指控,
我都承认。”旁听席上一片哗然。法官也似乎愣了一下,正准备敲下法槌。就在这时,
旁听席后排,一个人站了起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
在那一群躁动的人中间,显得格外突兀。所有的目光,包括我的,
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过去。他一步步走向前,光线逐渐照亮他的脸。刹那间,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张脸——眉眼,鼻梁,嘴唇的弧度,
甚至此刻脸上那种混合着悲恸与决然的表情……和我,一模一样。他走到法官席正前方,
微微颔首,声音清晰,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沉重:“法官大人,请等一下。”他抬起手,
指向被告席上的我。“他刚才的承认,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但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犯人。”他顿了顿,迎着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一字一句,
掷地有声:“他,只是我家当年收养的,一个为我准备的‘替身’。”“现在,
我这个正主回来了,该让一切,物归原主了。”4.法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连法官准备敲下的法槌都悬在了半空。那张与我分毫不差的脸,在法庭惨白的灯光下,
像一面镜子,照出我此刻的震惊与茫然。替身?物归原主?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脑海,搅碎了刚刚认罪换来的短暂平静。“你…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手铐磕在木质栏杆上,发出细碎又刺耳的声响。
站着的“我”没有看我,目光坚定地落在法官身上,带着一种近乎表演的沉痛。“法官大人,
我才是张明,张氏夫妇的亲生儿子。而他,”他再次指向我,“是二十年前,
我父母因为担心独子遭遇不测,从偏远山区领养回来的孩子。他的存在,从一开始,
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替我承担风险。”检察官率先反应过来,厉声质问:“荒谬!
你有什么证据?”“证据就在这里。
”他不慌不忙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密封的透明文件袋,里面装着几份泛黄的纸张,
以及一个U盘。“这是当年的领养协议,公证文件,还有他亲生父母按下的手印复印件。
U盘里,有我父亲,也就是张建国先生,提前录制的视频遗嘱,详细说明了这一切。
他…预感到了可能会有这一天。”法警上前接过文件袋,呈递给法官。
旁听席上的哗然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嗡嗡议论,无数道目光在我和那个“张明”之间来回扫射,
充满了惊疑和探究。我感觉脚下的地面在塌陷。领养?替身?二十年来,
我叫了二十年的爸妈,是别人的爸妈?那个总是偷偷给我塞糖的奶奶,也是别人的奶奶?
那些看似寻常的关爱,那些偶尔流露的、让我隐隐不安的疏离感,难道都是因为这个?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试图在混乱的记忆里寻找蛛丝马迹,却只抓到一片空白。
我的童年,我的身份,我存在的一切根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法官快速翻阅着那些泛黄的文件,眉头紧锁,又与身旁的审判员低声交换意见。片刻后,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站着的“张明”:“即便身份属实,
这与你家人失踪、老人死亡以及巨额资金转移有何直接关系?”“法官大人,
”站着的“张明”微微躬身,语气变得低沉而愤怒,“我父母和弟弟,并非失踪,
他们是被人绑架了!而绑架他们的,正是这个冒牌货的同伙!他利用我家人的信任,
策划了这一切:转移资产,杀害奶奶灭口,然后让我这个‘替身’顶罪,
他和他背后的人就能逍遥法外,独占我张家的财产!我父亲留下的视频里,
提到了他察觉到的威胁和怀疑对象!”绑架?同伙?顶罪?这一连串的指控,
比刚才的“替身”之说更加凶狠恶毒。他不仅否定了我的过去,
还要将我彻底钉死在罪恶的十字架上,连我刚刚的认罪,都成了他剧本里早已写好的台词!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试图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一丝破绽,
一丝属于恶魔的痕迹。可我只看到了一片“正义”的愤怒和“受害者”的悲恸。“你撒谎!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手铐链条被扯得哗啦作响,“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同伙!
我也不知道什么绑架!是你!是你们一家……”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看到,
那个站着的“张明”,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是一个转瞬即逝的,
混合着嘲讽与胜利的弧度,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我知道,那不是错觉。
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法官敲响了法槌,维持秩序。“情况复杂,
本案涉及重大新证据及新案情,现宣布休庭!延期审理!被告人还押候审!”法警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我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被他们拖着往法庭侧门走。
在经过那个站着的“张明”身边时,他微微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极轻地说了一句:“游戏才刚刚开始,替身。”冰冷,黏腻,如同毒蛇的信子。
我被粗暴地推搡着离开法庭,身后是重新爆发的巨大喧哗和闪光灯疯狂闪烁的声音。
那个“张明”站在原地,被记者和好奇的人群包围,
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恰到好处的悲伤与坚强。囚车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那个荒诞的世界。黑暗笼罩下来,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单调声响。
替身…绑架…顶罪…奶奶冰冷的尸体…全家诡异的失踪…账户里来路不明的巨款…还有那张,
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哪一个才是真相?或者,这一切,
根本就是一个为我精心编织了二十年的巨大陷阱?囚车在颠簸中前行,驶向未知的命运。
我知道,我掉进了一个比监狱更加黑暗的深渊。而那个深渊里,只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在对我冷笑。5.阴暗的拘留所单间,只有头顶一盏惨白的灯24小时亮着,
剥夺了人对时间的基本感知。我蜷缩在冰冷的板床上,睁着眼睛,
看着天花板上那块顽固的水渍,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法庭上那张脸,那句“游戏才刚刚开始,
替身”。每一个细节都被我拿出来反复咀嚼,试图找出逻辑的裂缝。领养文件可以伪造,
视频遗嘱可以提前录制,甚至连那张脸……整容?不,不对,那种神态,
那种细微的表情肌肉走向,不是整容能完全复刻的,除非是……双胞胎?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激灵,猛地坐起身。如果我们是双胞胎,为什么我会被“领养”?
为什么他成了正主,而我成了替身?父母,不,张建国夫妇,他们知道吗?奶奶知道吗?
还有那笔钱。八百万。如果真是他和同伙转移,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陷害我?
那代价也太大了。张家的资产远不止这些,除非……他们遇到了必须尽快套现脱身的麻烦,
而我,就是这个麻烦的完美替罪羊。绑架……如果他们真的被绑架了,绑匪是谁?
是他自导自演吗?目的是什么?彻底搞臭张家的名声,
然后他再以“唯一幸存的正统继承人”身份出现,顺理成章地接管一切?脑子乱成一团麻,
越理越乱。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淹没上来。无论真相是哪一种,
我都已经被死死地钉在了案板上。铁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钥匙开锁的哗啦声。“207,
律师会见。”我麻木地跟着狱警穿过狭长的走廊,走进熟悉的会见室。
我的辩护律师李铭已经等在那里,脸色比上次更加凝重。他面前摊开着厚厚的卷宗。
“情况很糟糕。”他开门见山,压低了声音,“警方根据那个‘张明’提供的线索,
确实在邻市一个废弃仓库里找到了疑似绑架现场的痕迹,有挣扎搏斗的迹象,
还有……你养父张建国的手表,上面检测到了不属于他的陌生指纹,
但目前数据库里没有匹配对象。”我的心沉了下去。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证据”!“另外,
”李铭推了推眼镜,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关于你的身世,
警方已经派人去文件上提到的山区核实了。初步反馈……那边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二十年前,
有一对姓张的夫妇,通过中间人,从一户极度贫困的农户家里,领走了一个男孩。时间,
地点,中间人的名字,都对得上。”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炭。
连我的“根”,都被他们提前安排好了吗?“最重要的是那笔钱。”李铭的声音更低了,
“资金流向查到了第一层,是通过几十个皮包公司账户分散转出的,
最终流向境外一个加密账户。操作非常专业,几乎不留痕迹。所有的操作IP,
都指向你常用的一台旧笔记本电脑,而那台电脑,在你被捕前一周,报失过。”天衣无缝。
每一个环节都被算计得清清楚楚。“李律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相信我吗?”李铭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工作是为你辩护,
基于事实和法律。但现在所有的客观证据都对你不利。
除非……我们能找到那个‘张明’口中的‘同伙’,或者,证明那份视频遗嘱是伪造的,
又或者……”他顿了顿,“找到你养父母和弟弟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奶奶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们呢?会见时间到了。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回到囚室,
我依旧对着那块水渍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再次响起脚步声,停在我的门前。
不是饭点,也不是放风时间。一个小纸团,从门下方极窄的缝隙里,被塞了进来。
我心脏猛地一跳,警惕地看了看走廊外,然后迅速弯腰捡起纸团,背对着监控摄像头,
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宋体字,没有任何称呼和落款:“想活命,承认绑架,
指认‘老板’。”纸团在我手中被瞬间捏紧,冷汗浸湿了后背。指认“老板”?谁是老板?
这又是一个新的圈套?还是……那个真正幕后黑手,开始感到不安,想要借我的手,
除掉那个站出来的“张明”?他们内部,起了分歧?我看着手中皱巴巴的纸条,
仿佛握住了一根带着倒刺的救命稻草。承认绑架,指认“老板”。我该按照这指令做吗?
这会不会是那个“张明”的又一次试探,看我是否会在压力下胡乱攀咬,从而坐实他的指控?
或者,这真的是我唯一的机会?一个在绝境中,撕开真相裂缝的机会?我把纸条塞进嘴里,
艰难地咽了下去。喉咙被粗糙的纸纤维刮得生疼。黑暗中,我闭上了眼睛。
6.纸条像一块燃烧的炭,灼烧着我的内脏。承认绑架,指认“老板”。
这六个字在我脑子里疯狂盘旋。谁是老板?是那个站在法庭上,顶着我的脸,
声称自己才是“张明”的人吗?还是另有其人?这指令是来自他,为了彻底钉死我?
还是来自他背后的势力,因为内讧,需要我这条“替身”狗去反咬一口?无论哪种,
我都已经成了棋盘上最被动的那颗棋子。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再没有纸条,
律师李铭那边也没有新的消息。看守所的日子单调而压抑,
只有头顶那盏惨白的灯和心里翻江倒海的猜疑陪着我。直到一周后,再次开庭。这次,
法庭里的气氛更加凝重。旁听席上多了几个面色严肃、穿着不像普通市民的人,
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全场。那个“张明”依旧坐在原告席旁边,神情悲戚中带着一丝坚毅。
检察官提交了新的“证据”——关于废弃仓库的勘察报告,
关于那张建国手表上“陌生指纹”的鉴定,
以及对我那台“报失”笔记本电脑的技术分析报告。一切依旧指向我。轮到我陈述时,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第一次直直地迎向那个“张明”。他微微挑眉,
似乎有些意外。“法官大人,”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但努力维持着镇定,
“关于指控,我……我需要更正我之前的说法。”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下来,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我能感觉到李铭律师在我身边瞬间绷直了脊背。“我承认,
我知道一些关于……我养父母和弟弟下落的事情。”我刻意回避了“绑架”这个词,
语速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艰难的权衡。那个“张明”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冷光。“但是,”我话锋一转,紧紧盯着他,“我所知道的一切,
并非由我主导。我只是……奉命行事。”“奉谁的命?”检察官立刻追问。
我抬起被铐住的手,指向那个“张明”:“他!”“哗——!”旁听席炸开了锅。
那个“张明”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和“愤怒”:“你血口喷人!法官大人,
他这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肃静!肃静!”法官用力敲着法槌。我不管不顾,
按照咽下纸条前反复推演过的说辞,继续往下说,声音放大,
试图压过现场的嘈杂:“是他告诉我,家里有巨大的财务危机,需要演一场戏,
通过‘绑架’和资金转移来规避债务,甚至……骗取保险金!
奶奶……奶奶是她自己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争执中意外去世的!他威胁我,如果我不顶罪,
他就让我真正的‘亲生父母’也不好过!那些领养文件,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我只是个替身,
一直都是!”我在赌。赌那个纸条的真正目的,赌他们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赌这个“张明”急于撇清自己,反而会露出马脚。我说出了“绑架”,指认了“老板”,
甚至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动机”——财务危机和骗保。我把水搅浑。
那个“张明”脸色铁青,指着我,气得手指都在发抖:“荒谬!简直荒谬!法官大人,
我请求对此人进行精神鉴定!他完全是在臆想!”“是否臆想,需要证据支持。
”法官面色严峻,看向检察官和我这边,“被告人,你声称是受他指使,可有任何证据?
”证据?我哪里有证据。我只有那张已经被我消化掉的纸条,和此刻孤注一掷的勇气。
“证据……证据可能在他手里!或者,他和他真正的同伙知道!”我强行维持着镇定,
“我请求警方深入调查他的社会关系,调查张氏企业近期的财务状况!还有,
找到我养父母和弟弟,他们能证明谁在说谎!”我知道这很苍白,
但这已经是我在绝境中能打出的唯一一张牌——将怀疑的种子撒出去。法庭再次陷入混乱。
我的指控太过突然和离奇,但结合之前那个“张明”突兀的出现和身份主张,
又似乎并非完全不可能。记者们疯狂地记录着,旁听席上议论纷纷。
法官显然也意识到案件的复杂性超出了预期,再次宣布休庭,
要求控辩双方就新出现的指控补充侦查。我被法警带离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张明”。
他站在原地,依旧一副受害者的愤怒模样,但在他看向我的眼神深处,
我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惊疑不定。他也在不确定。不确定我是否真的掌握了什么,
不确定那个纸条是不是来自他背后的“同伙”。这就够了。回到囚室,**在冰冷的墙壁上,
浑身虚脱。这是一步险棋,可能让我死得更快,但也可能,真的撬开了一道缝隙。深夜,
当看守交接班的细微响动过去后,又一个纸团,从门缝塞了进来。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几乎是扑过去捡了起来。展开,依旧是打印的宋体字,但内容完全不同:“做得很好。
保持指认。下一步,咬定财务危机源于‘境外洗钱’,他会慌。”境外洗钱?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不再是简单的栽赃陷害或者家族阴谋了。这个词背后代表的,
是更庞大、更黑暗的力量。而我,这个被选中的“替身”,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
一步步走向更危险的深渊,也一步步,接近那个可能撕碎一切伪装的核心。
我把第二张纸条紧紧攥在手心,冷汗,再一次浸透了单薄的囚服。7.境外洗钱。
这四个字像四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太阳穴。事情的性质彻底变了。
如果之前还只是家族内部的阴谋陷害,现在牵扯出的,可能是足以碾碎任何人的庞然大物。
那个塞纸条的人,到底是谁?他指引我咬出“境外洗钱”,
是想借我的手掀翻那个“张明”背后的势力,还是想让我死得更快、更彻底?我没有选择。
从收到第一张纸条开始,我就已经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钢丝。下一次庭审安排在两周后。
这两周里,看守所风平浪静,但我知道,暗流从未停止涌动。律师李铭来看过我一次,
神色异常复杂。他告诉我,警方确实开始重新调查张氏企业的资金往来,
尤其是近半年的境外流水。“你提到的‘财务危机’和‘骗保’,
目前还没有找到明确证据支持,”李铭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带着探究,
“但关于境外资金流动,确实有些……不太正常的痕迹,调查遇到了阻力。”阻力。
这个词让我心头发沉,也让我更加确信,“境外洗钱”并非空穴来风。庭审日终于到来。
这一次,法庭里的气氛几乎凝滞。旁听席上那些面色严肃的人似乎更多了。
那个“张明”依旧坐在老位置,但仔细看去,能发现他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质证环节,当检察官再次提及那笔流向境外加密账户的八百万时,我抓住了机会。
“法官大人,那笔钱只是冰山一角!”我大声说道,努力让声音不颤抖,
“张氏企业长期以来,利用外贸业务做掩护,进行大规模的非法跨境资金转移!
所谓的‘财务危机’,正是因为最近一条重要的‘洗钱’渠道被境外调查机构盯上,
资金链即将断裂!他们需要一笔干净的、能快速动用的现金来填补窟窿,
同时需要一个替罪羊来承担所有罪名!”“反对!”那个“张明”的律师立刻站起来,
“被告人毫无根据臆测,污蔑我当事人的家族企业!”“并非臆测!
”我死死盯住那个“张明”,看到他放在桌下的手骤然握紧,“是他亲口告诉我,
如果我不配合,不止我和我山里的‘亲生父母’要倒霉,整个张家都要完蛋!
他还说……还说有些‘境外朋友’,处理起麻烦来,比处理奶奶更干脆!
”我故意模糊了“处理”这个词,将奶奶的死再次抛出来,与“境外势力”挂钩。“你胡说!
”那个“张明”终于失控,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指着我怒吼,“你这条疯狗!
你知不知道污蔑……”他突然顿住,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猛地吸了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但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他慌了。他真的慌了。“法官大人,”检察官适时开口,表情严肃,
“鉴于被告人提出关于张氏企业可能涉及重大经济犯罪,
